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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联社（上海，编辑 周玲）讯，美国圣路易斯联储日前发布的研究论文显示，当前的财政和货币刺激措施对经济复苏是有益的，但可能还不够，要使美国经济恢复强劲增长，可能需要负利率。
圣路易斯联储经济学家伊文(Yi Wen)在该论文中表示，有效政策的目标应该不仅仅是让GDP增速恢复。它还应该包括让GDP回归趋势水平上，这可能需要额外的刺激。
GDP增速和趋势水平
论文表示，GDP增长率的暂时下降意味着GDP趋势水平的永久性下降。这意味着，如果没有政策推动的强有力的刺激措施，严重衰退造成的经济损害可以无限期持续下去。
下面的图表给出了一个假设的例子来说明这一点。该图显示了两个不同GDP增速国家的模拟趋势水平:
国家1正以每年10%的速度增长。
国家2正以每年2%的速度增长。
这两个国家都经历了从时间t开始的暂时性增速下降，以及从时间t+1开始的复苏。在t+2时刻，国家1的GDP水平回到了长期趋势水平上，并实现了v型复苏，而国家2的GDP水平只实现了L型复苏，因此其GDP趋势水平永久性的低于初始趋势水平。
伊文表示，尽管许多经济学家不认为当前创纪录的经济低迷之后可能会出现同样激进的复苏，但实现这种反弹是必要且可能的。
伊文称，反弹的关键是要使用激进的刺激措施，甚至超出金融危机期间当局部署的措施，这可能包括将利率降至零以下。
历史上的GDP复苏
伊文对美国大萧条和金融危机的应对措施进行了比较，他发现：
在大萧条过后，通过罗斯福新政采取的激进财政应对措施令经济出现了V型复苏；
而在金融危机期间，低利率和美联储资产购买等货币应对措施仅令经济出现了L型复苏，并无法发挥GDP的潜力。
上世纪30年代初的美国GDP水平完全崩溃。虽然增长率在1934年底开始恢复，但真实GDP趋势水平并没有达到十多年来的长期趋势。
然而，从1939年到1944年，增长率速度加快，实际GDP的增长速度几乎是其从1902年到1929年的长期趋势增长速度的四倍。结果，实际GDP的趋势水平在20世纪40年代已经完全恢复，而且实际上还稍微超过了以前的趋势水平。
为什么美国最终能够实现大萧条的V型复苏，甚至超过几年的长期趋势？答案可能在于富兰克林·罗斯福（Franklin Roosevelt）总统在1930年代采取了激进的财政刺激方案，并最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大幅增加了政府支出。
下图显示，政府支出占GDP的比重在1931年左右开始增加，然后在1941年之后激增，最终超过GDP的40％。
经济刺激的经验
论文写道：“我发现，要使美国实现实际GDP的V型复苏，必须采取激进的财政和货币政策相结合的措施。”
“激进的政策意味着美国将需要考虑负利率和激进的政府支出，例如基础设施支出。”
伊文表示，这种政策措施组合将使经济能够形成一种S型格局，即先缓慢增长再快速增长。否则“新冠疫情造成的经济后果将是永久的。”
伊文补充说，负利率本身并不足以刺激经济以稳定的速度恢复到疫情以前的状态。
他写道：“重要的是，即使危机即将结束，这些政策也需要继续以提供进一步的推动力，从而实现更强劲的复苏。此外，只有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两者的结合与协调才能为V型复苏提供足够的刺激。换句话说，如果不采取激进的财政刺激措施，那么激进的货币政策（例如负利率）可能也无法有效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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